悬铃VON

铁血杂食乐子人
wland的主页是https://quandizimeng.top/u740931,lof发不出来的里面都有,wb的ID和lof同名,不过不怎么用wb

【水梅/内梅】Cross the line(暂定名)

突如其来的脑洞,大概率坑。你绝对想不到灵感来自某个没品地狱笑话

写到哪儿看到那儿吧……我真的是个奇幻迷(你tm什么东西不迷,因此本文杂糅了冰与火之歌、猎魔人等等各种奇幻小说的元素,非考据党,不严谨,瞎编乱造。

目前是手上有四个坑,将近十个脑洞……江郎才尽了我在干什么啊(啊啊啊啊啊


———————以下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


木桌表面污迹斑斑,在黄澄澄的烛灯下反射着油光,绽开了线的粗布袖口毫不介意地搁在桌上,随着推杯换盏的动作磨来磨去,粘上了厚重的污渍。吟游诗人欢快的歌声在酒馆回荡,灵活的手指不停地拨弄着鲁特琴弦。廉价黑啤酒辛辣厚重的气味散到了空气中,弥漫在酒馆的每一个角落。黄昏日暮时分,圣日耳曼才渐熄烈日下白晃晃的反光,整座城市如野兽般打了个哈气,收敛了沾着腥气和铜臭的獠牙,露出它迷人的暗面。下了工的人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在烂泥道的街头巷尾。单身的汉子们乐于浸泡在技女柔软的怀抱里,抚平劳作一整天支棱在骨子里的疲乏;已成家的男人们团聚在形形色色的酒店烟管找乐子,直到骏马座奔驰过半个夜空,才被自家女人骂骂咧咧地拎回窝棚——当然有时这两种人之间的界限并不明确。来自颈泽之外的北方佬赤裸着上半身,嗓子比谁都响亮,汗水比谁都多;干瘦的混血精灵们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掺了水的酒,霸占靠窗的位置玩牌,浑身挂满叮叮当当的饰物;胖墩墩的矮人机灵地在桌边窜来窜去,在一大片哄闹声中梳理着乱蓬蓬的宝贝胡须。然而在油灯照不到的昏暗角落里,坐着一位沉默的客人,安静地喝着面前的一杯麦酒。他不像那些老老实实的本地人,喝完酒只想回家美美睡一觉。厚重的斗篷环绕着他宽阔的肩膀,斗篷下他穿着一件破旧的皮甲,即便是室内燥热的空气也没能让他解开外衣;一头半长的棕发被细绳束缚在脑后,在烛火下闪烁着一层沙金色;下半张脸被乱蓬蓬的胡须覆盖,狼一样的双眼闪烁着烈火般的光芒。


一个怪人。而在这个漆黑的无月之夜,满街都是异类。片刻之前,他在旧纳拉寇特酒馆酒馆门前停了一会儿,听着屋内鼎沸的人声。在这个时辰,酒馆中一如既往的喧嚣。两扇木门吱嘎着被推开,显露出陌生人高大的身影时,满座粗野的笑闹声戛然而止了一瞬间,吟游诗人的眼睛睁得圆圆的,嘴唇微张,连颤动的琴弦也冻结了。客人旁若无人地走向柜台,套着手甲的手一挥,排出几枚克朗:“一杯最烈的麦酒,一只阉鸡……嗯,再来一碗南瓜甜汤。”他点的食物风格有点悬殊,酒店老板抬起脑袋打量着来人,也不多问,收了钱忙碌起来。随即,满屋的人们恢复了吵吵嚷嚷的喧闹,仿佛刚刚的寂静没有发生过。多半是因为这个至少六英尺高的男人背在身后的两把长剑——佩剑本身很正常,几乎所有武德充沛的圣日耳曼人都携带着武器,但没有人会像背弓一样背着剑。而且,只有一种人会随身携带两把剑。

 

怪异的客人端着食物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下了,远离人群,歌手轻佻的旋律并不能扰动他分毫,他只脱下一双手甲,开始撕扯阉鸡的翅膀,如磐石般沉默,复杂的纹身栖息在他的手背上,玫瑰和符文。

 

有人松了口气,剩下的人也不再僵硬着身体了,但他们还是时不时朝陌生人投来怪异的一瞥。等到后半夜彗星长长的尾巴扫过天顶,酒馆里已然蔓延着一股熏然的醉意,吟游诗人拨弄着鲁特琴的速度越来越快,热闹俗气的乐曲伴着越来越高的歌声猛地攀向高潮后迎来落幕,醉汉们拍着桌子大声叫好,那个怪异的客人,连同木门被又一次推开的小小吱嘎声便也被忽略了。

 

拉莫斯在等人。而害得他百无聊赖消磨半个夜晚的人,终于出现在木桌的对面。

 

 


这是一次意料之外的,属于两位相识已久之人的怪异重逢。

“……”

两人面面相觑,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场。对面来人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,只有一小段熟悉的下颌线暴露在烛火下,下巴正中央那个小小的凹陷依旧是拉莫斯记忆中的样子。新人坐立不安地微微扭着脖子,肮脏的桌面让他的双手无处可放,最后拢在胸口紧紧绞着衣领。他实在不适合这个地方。不知为何,拉莫斯突然想拉下他遮脸的兜帽,无比渴望看着他的眼睛,再一次端详他圆润的脸庞。他把这归咎为对过去回忆的作祟。

哦,美好的旧时光。

 

“喝汤吗?”

最终是拉莫斯主动打破了这溺死人的僵持。

“什么……呃,这碗汤是给我的?”

“没错,南瓜甜汤,Sese觉得你应该会喜欢。”他记不清有多少次在皇室宴会上,面前的人用宽大的袍子掩盖他悄悄顺走的甜点。

来人似乎一下子松懈了下来,肩膀也不那么紧绷了,他伸手把碗拽到自己面前,叹了口气:“真贴心……我确实喜欢,不过我可以自己点的。”

但是你没有拒绝Sese,看起来也不是很担心Sese在汤里下药。拉莫斯看着对面那人低头搅拌着半凉的浓汤,舀起来送入口中,两枚小巧的酒窝若隐若现。

 

曾几何时,这两枚酒窝吸引过他全部的视线,连同它的主人一起,在尚且年轻定力不足的拉莫斯最深处的梦境里胡作非为。

 

“接到来信时,Sese完全想不到委托人会是你。”拉莫斯托着腮随意开口,双眼盯着酒杯底部沉淀的残渣。

搅拌浓汤的声音停止了。梅西放下汤匙,沉沉地叹了口气。这些日子他本来就没什么胃口,整夜整夜地辗转反侧,疲惫至极,却不敢入眠。他有些庆幸此刻灰暗的光线不足以让拉莫斯看清他的脸色有多差,他不想在整整不对付了十几年的老对头面前展现脆弱。


“我试过了……我尝试过了,可是以我现在的处境,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……”他嘴唇颤抖,吐露出这些字句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。突然,他一把攥住了拉莫斯宽大的手掌,全然不顾上面的油腻,拉莫斯如愿以偿看到了他的双眼,盛满了疲惫、恐惧,绝望的迷茫,“你……你会帮我的对不对,塞尔吉奥?我会给你我承诺的一切,我委托你这件事……因为我知道你现在是——”

“是啊。一个狩魔猎人。一个上不了天堂、连地狱都拒之门外的,肮脏不洁的,活该被诅咒的怪物。”


梅西微张着嘴看着他,似乎有一点被拉莫斯的浸满了毒液的语句吓到了:“……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,你知道的。”

拉莫斯耸耸肩,背后的剑鞘发出沉闷的碰撞声:“这和你怎么看我无关,你信仰的那些神明也无法改变,这就是我的本质。”

梅西不赞同地看着他,几缕柔软的发丝顺着他光洁的额头滑落,拉莫斯几乎都要怀念起这熟悉的谴责自己的目光了:“你曾侍奉过七神,所行皆义举,七神不会背弃祂们的子民。”

拉莫斯不由地感到一阵荒谬,他忍不住笑出了声,笑声里包含的讽刺令梅西一缩:“那你呢?整个维斯特洛大陆最虔信的人,侍奉七神整整二十一年,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?”梅西张口欲辩,他摇摇头制止了他:“圣家堂为什么把你赶出来了?我不信那些莱昂内尔·安德烈斯·梅西主教主动请辞的狗屁说法,不然你也不会想到联系我,出现在圣日耳曼,像条丧家之犬坐在臭名昭著的猎魔人面前。”

手上传来一阵细微的颤抖,拉莫斯突然发觉梅西竟然一直没有松开拉着他的手,那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由地皱眉。他的目光沿着那双手一直向上爬去,才注意到眼前的小个子男人是如此苍白,眼眶深陷,眼圈重得像是被人打了两拳。他止不住地颤抖,脆弱得像一张纸,一阵风就能把他摧毁,和几年前拉莫斯在君临城最后见到的他判若两人。

 

这不对……不应该是这样的,里奥……里奥·梅西,他应该是温暖的,安定的,笼罩着圣家堂的光辉,被千万信徒膜拜敬仰。拉莫斯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圣洁、虔诚、亲和之人。维斯特洛的百姓以亲身经历梅西主教的洗礼为荣。他们坚称,主教大人对他们微笑,柔和的眼睛注视着他们,污浊的灵魂便得以被拯救,便得以坦荡地面对七神。拉莫斯当了十年皇家马德里骑士团团长,足够了解梅西,因此他断定,无论是什么让他沦落到这般境地,那东西一定让梅西吃了很多苦。

 

他想要那柔软的,带着深深酒窝的微笑重新出现在梅西的脸庞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?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马儿还没出场就先不打内梅tag了


评论 ( 1 )
热度 ( 45 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悬铃VON | Powered by LOFTER